以下为本次对话速记文字整理：
现在比以前好一些，2.4星了。但是再往上涨4星5星可能需要四五年，因为这个一星还是很厉害的。
不穷：线上的朋友大家好，我是来自阿里巴巴集团的叶军，花名不穷，现在负责钉钉事业部。
张鹏：欢迎不穷，大概在一年前左右钉钉遇到了一星事件，那个时候进入教育领域带来这样的事件，阿里有一个特别强的复盘文化，经过这一年大家这个事也走过来，你们怎么看那个时候这个决策？
不穷：那个时候是去年疫情2月份左右，那个时候钉钉自己没有什么准备，是被疫情这个情况所选择了，突然一下子我们来了一个亿学生家长老师上来，所以这个情况下，当时钉钉的产品也没有准备好。整个就被打了一星。当然也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没有学生在那个时候喜欢被老师安排上课，上课的事我们也都经历过，我小孩也这样，也很反感，长期上课是好事，短期肯定难受。一个是产品状态，一个是学生状态，被打一星，我觉得也合理。
张鹏：这个事想起来其实这个逻辑说得通的，总体来讲，当时其实钉钉没有准备好，去真的承载这个教育领域这样一个职责，但是疫情带来了。不穷：选择了钉钉，就得上。钉钉对于家校组织，沟通效率非常高。疫情选择了钉钉，在钉钉里面家庭也是一个组织，家校也是一个组织，在那个时刻只有钉钉最适合做教育在线上课跟家校的互动。
张鹏：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往教育类产品做过对应的产品准备？不穷：严格意义来讲，没有特别准备，但是有一些基础功能，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已经为教育做了大量解决方案。不穷：我最近也是每天在看，现在比以前好一些，2.4星了，涨回来一些。但是再往上涨4星5星可能需要四五年。因为这个一星还是很厉害的。
我们到现在没有想过盈利，因为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普惠的事情。
张鹏：我听起来教育这件事还是会做，并且里面一些功能各方面在不断研究。我很感兴趣，钉钉在教育领域里面，这是一个业务方向，还是有什么样的考虑？
不穷：我觉得教育钉钉会坚持投，因为教育非常有意义，对我们国家对我们教育发展都很有意义。看到钉钉上面很多偏远山区的学生学校，可以接触钉钉，享受大城市的教育资源和课程，这个事情本身可以给我们很多年轻人带去有价值的事情，所以钉钉会长期投入。
不穷：我们到现在没有想过盈利，因为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普惠的事情。
张鹏：核心关注的是如何让边远地区，也能平等地享受到教育资源。 不穷：同时可以让我们教育行业本身工作变得更加数字化，老师工作可以更轻松，学校跟家校联系更容易更透明，局、校、家长连接变的更容易，本身这个事情很有意义。
我觉得真正普惠是让这个企业上下游，这个行业龙头和供应链企业协同并进，共同在数字化渠道往前走，这样效率才能提高。信息孤岛提升是孤岛普惠，不是全行业链路普惠。张鹏：我们到底怎么定义普惠这个概念？
不穷：很好的问题。钉钉最早服务于中小企业，那个时候理解服务中小企业就是普惠，因为中小企业没有IT部门，没有很多资金投入数字化建设、IT建设，所以我们通过钉钉这样一个工具平台，让数字化协作，OA在线，沟通在线，这些我们认为就是普惠。最近几年我们发现大企业也需要被普惠，因为大企业里面以往的IT部门，非常辛苦。所有需求都在IT部门，所有公司从高层到一线部门都对IT提出各种需求，特别最近几年ERP数字化，财务数字化，都数字化，所以公司IT部门压力非常大。在我们看来公司其他的非IT部门也应该被普惠，也应该具备数字化能力，所以我们推出低代码平台各种能力，我们认为大企业普惠也非常有必要。张鹏：这些大公司的非IT部门也要普惠数字化，这个怎么理解？
不穷：就是以往大公司行政、采购这些角色，他面对数字化诉求的时候，一般提需求给IT部门，IT部门翻译成他所理解的需求落地，其实这个过程有很多偏差，效率也会很低，层层传递带来需求痛点转移，出来一看不是我想要的，再改。我们做的其实是让一线业务部门人自己具备这样的能力。我们钉钉有个客户，康帕斯，他们的前台员工可以使用低代码进行开发，不需要IT部门，这样效率非常高。员工的创造力得到极大释放而且也更懂业务，我们赋予他数字化能力，让他更加创新，这本身就是一种普惠。张鹏：所以其实数字化的普惠，不止是原来不具备IT能力的公司，也包括原来在公司里不具备IT能力的部门和个人。可以用这样一个能力，自己去优化业务流程。
不穷：是的，我再补充一句，我们还有一个客观现实，我走访很多企业。在to B这个赛道上，每一个行业都有大企业跟他周边供应链企业发生协同，本身这些企业之间的业务流程也需要被数字化，以往这样的能力是很难达成的。包括一些流程，包括供销，往往需要找很专业公司，花很长时间实施ERP。我们认为真正的普惠不是说哪家企业，给你一个无纸化办公，我觉得真正普惠是让这个企业上下游，这个行业龙头和供应链企业协同并进，共同在数字化渠道往前走，这样效率才能提高。我们希望整个行业能够走向共同富裕，各种各样的专业、各种大小企业都能够具备数字化能力，这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做一个工具的平台协同办公平台，应用开发平台，不是说我完整模式交给你，而是我给你提供自运营的空间。张鹏：很多人不知道，不穷在过去很长时间扮演着阿里CIO的角色，在内部很多业务部门，包括管理的体系，可能都要通过你去完成这个数字化和不断往上走的过程。想请问一下不穷在阿里当CIO是什么样的体验，它对你今天去领军钉钉往下走，你觉得中间有什么东西带过来吗？我很感兴趣这个历程对你今天很多看法有什么样的逻辑关系？
不穷：我自己也经常思考这个问题，过去五年，我在集团负责信息化建设，我觉得收获很大，因为我近距离接触我们CEO、CTO、CRO、COO等等。我听到他们高层顶层设计思考，很多事情你知道后面的why是不一样的。我可能悟性也还可以，我能反复理解他们对这家公司在治理上，很多思路的不断迭代，以及如何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管理问题、业务问题。很感谢这段经历，我在这段时间收获最大两点：第一点，做数字化，企业做信息化，是以流程为中心，为了实现管控，为了让你不要犯错，你反复按照我这个既定流程做不会犯错。到了阿里这样一家企业，再去流程控制很难，因为每天有新情况，你问题的情况赶不上流程，因为你每天东西都是新的，所以当时我们CTO、CEO反复提出我们建设阿里大脑，我们要用数字化的能力来进行精准化的管理，来帮助员工能够更好地看到自己的成长，让员工感受到很长时间的价值。我们今天做一个事，老板看到了不错，都是短期影响。今天这样一家公司靠短期影响已经很难了，因为它很难做管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感觉到数字化一定要结合这家企业的一号位治理思想的变化而变化，所以真正数字化我的理解是，企业的治理思想加上数字化产品工具，两个合到一起才是企业数字化需要参与的责任。所以这个岗位是蛮累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一定要不断地理解，你一旦理解不了，悟性差一点，你可能做反了，你可能成了前进道路上的阻力了，这是第一点收获。第二点收获在做阿里信息化过程中会发现，其实每一个企业都有它的定制化需求，企业越大越明显，你很难有一个标准模式给到它，你只能给它一个建议这样做。我们每个BU每个BG都不一样，有很多差异化，这个时候我学会一个事情，我觉得让to B自运营。我们做一个工具的平台协同办公平台，应用开发平台，不是说我完整模式交给你，而是我给你提供自运营的空间。淘宝天猫做平台运营，大家双11来卖货，其实每家企业对to B业务来讲，每家企业双11都不是同一天，每家企业成立时间也不是同一天，上班时间都不统一，所以它需要一些自运营空间，这也倒逼我们做数字化人，更多给企业提供扩展能力，开发能力，这是我在过去五年做信息化能力收获非常大的事情。当然过程中我们也沉淀了宜搭这样的低代码平台。不穷：对，阿里内部先实践，我刚才讲了，有1万多个应用，而且有很多HR自己搭的，我们有个HR自己搭了一个招聘系统，他觉得我们IT部门搭的不适合他的使用，因为他的员工角色跟我们不一样，他有很多线下门店管理员，门店一些临时工作人员，他用我们系统自搭，搭的还挺好。张鹏：自运营，本质上是自己对这个事情形成闭环，看到闭环路径结果做迭代，如果每家在这个上面都是平台管，管不过来的。
不穷：而且也不是我们做普惠的初衷，真正的普惠就是激发所有行业每一个个体，把它身边每一件事数字化，那我相信三五年以后所有的企业都会数字化，那时候上下游全部连到一起，那幅景象是完全不一样的。钉钉做了一个选择，我们选择了最核心的一个点，就是开放，我们把自己变成一个开放协同办公和应用开发平台。张鹏：这个普惠首先是一个数字化能力，要把它变得更加平等大家都可以用，你刚才提的那点我印象很深，齐头并进这样一个数字化的进步。这里边大公司小公司本质上可能在一串，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公司是没有上下游的。逻辑我听懂了，但是又有中小企业，又有大公司，又推普惠，你们的精力能把这个事坚持住吗？
不穷：这是所有to B行业共同面临的一个问题，钉钉做了一个选择，我们选择了最核心的一个点，就是开放，我们把自己变成一个开放协同办公和应用开发平台。基于这样一个概念，我们可以专注于做一些事情。我们跟生态之间，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生态边界，生态会进来。对小企业我们提供一站式、标准化开箱即用的服务，下个 APP 就能用。还有一开始的教育，大量的家庭进来了，他们所需要的常规业务能力，我们基本上已经能够通过生态跟我们一起提供标准化的服务。另外一些中大的企业，大企业没有统一的标准，他一定会有定制化，这时候就需要我们提供开放的平台能力，类似于低代码的平台，让大企业自己的 IT 部门把已经有的系统集成上来，把各种各样身边的小事数字化，用低代码平台搭出来，这样极大地释放我们平台的生产力，我们也可以更加聚焦我们的平台和开放建设，从而服务好两类不同的客户。 张鹏：一边标准化，加上他们自己用低代码开发，另一边开放了，不止是自己在做。我们以前理解钉钉就是一个应用，一个很前端的应用，我用它直接管理公司的流程等等。但我听你刚才的定义，钉钉其实往后推了，所以钉钉到底是中台还是后端？
不穷：钉钉在今年1月份发布6.0，我们对钉钉有了全新定位。过去7年定位是协同办公平台，就是刚才讲一站式开箱即用平台，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类似于saas服务平台。在6.0之后我们增加了低代码能力，这个时候我们同时具备服务中大型组织的往后退的这个中台的能力，所以这个定位既能服务好中小企业，也能服务好中大客户，是这么一个定位。张鹏：你刚才一直在讲低代码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观众都了解，包括你最近有一些新的发布策略，从过去协同办公这种管理平台，到这种业务的平台，这个里边跟低代码是捆在一起的，能不能把这个层面跟我们讲一讲，怎么理解低代码这个事和业务平台的定义？
不穷：阿里最早提出中台战略，我们也有很多年实践。走到企业数字化领域后，我们觉得其实对于很多企业来讲，钉钉本身是一个业务平台，这个业务中台里面最核心的一种能力，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低代码平台。低代码平台其实能力就几种，表单、流程、报表、审批基础的连接能力，可以让我们的业务人员，不需要太多的编码，就能够完成业务搭建，这个能力在各个行业都在应用，我们也做了接近大半年时间，客户对这件事情理解能力也已经慢慢起来了。这半年应该是中国低代码市场发展最快的半年。张鹏：以前是协同化管理数字化，现在到业务数字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思路过来？这个背后是什么？不穷：因为钉钉经过过去七年发展，它已经具备基础协同办公能力，疫情之后国内数字化这条赛道被激发，我们客户会给我们提出需求，有的时候觉得客户比我们走得更靠前。他们提出各种各样政务、教育、医疗的数字化需求，这些对于钉钉来讲，我们要么找生态跟我们一起做，要么我们提供一个能力。这个时候我们注意到很大挑战，这个问题一定得解，所以我们最后落在低代码平台之上，让这些各行各业更懂行业本身的人来进行数字化研发，让这个挑战在很大程度能够被缓解，数字化程度更快。张鹏：你说这个我想起原来网上流行一个程序员在前面，后面站着8个人在指手划脚，你发现最后东西也未必做的好。如果你自己想往哪试，不需要变成机器语言，你可以直接去调整，可以自己做。刚才我里面有人说，程序员也不是铁饭碗，我们是可以这么理解吗？或者低代码会不会抢程序员饭碗？
不穷：这个我们也在内部反复交流，程序员因为低代码的出现应该会更大程度被解放时间，程序员有时间思考更难的技术，更复杂的业务逻辑，更多时间思考体系架构、系统稳定性。低代码把一些常见功能，把一些更业务长尾化需求释放出来，交还给业务一线，程序员就可以有更多时间。比如一个教师，一个质监人员，原来要提需求，现在可以很快自己响应调整。不穷：我觉得程序员应该是安安静静写代码，我原来也是程序员8个小时写代码，开会，处理BUG，应急响应等等。张鹏：可能程序员也很欢迎这个低代码，未来一些问题自己业务部门就可以解决了。不穷：我们阿里巴巴有18000个低代码app，我们自己员工开发的各种各样的，我还点开看了几个，我已经看不懂了，太专业了。我们光理解业务需求可能就要好几天。
张鹏：我们刚才谈到业务层面我觉得确实存在这么一点，以前大家理解钉钉是管理的，管理这个事，你管理得再好，效率再高，到最后也只是内部收集，我觉得核心一个企业，一个组织，向上是更重要。这个问题不解决，光管理好也没用。我不知道你们过去是不是也遇到这种，到管理工具的时候，老板喜欢，员工不喜欢？
不穷：首先钉钉做这一系列工作，最早的时候肯定是为了老板，这个也很合理，因为对于一家企业来讲，老板一号位思考，基本上代表这家企业的基因和文化。不穷：这个是合理的，因为任何一个东西出来，你不可能讨所有人喜欢，但是钉钉发展到今天已经具备了4个多亿用户，今年我们会公布最新数据，1700多万的组织，其实很吓人的，这样一个数据下面很多人已经不是老板了，大量人是各种角色的员工还有职能部门，有HR，行政，采购，法务，IT还有一些员工，在这样情况下钉钉不止是为老板服务，还要为员工设计各种各样的体验和功能。张鹏：员工最感兴趣的就是公司发展好了多赚钱，业务这件事不能变成内卷。不穷：业务本身之前钉钉讲业务数字化，业务数字化能够带来公司业务价值创新，让创新速度变更快，企业有了增量，在增量之后，员工更容易获得发展，是这么一个思考。张鹏：所以钉钉不能光说管理，不说成长、增长和价值创造，要不就成内卷了，不能内卷还得向上。不穷：我们认为只有让数字化能力帮助业务创新速度变更快，这样内卷才能更容易消失，否则你花大量时间消除内卷，那更内卷。我觉得数字化技术，生产力，最终带来生产关系变革，我觉得可以帮助我们业务发展，让业务不断往前走，不断取得增量价值。张鹏：我再追问一个问题，你刚才也说了，一开始钉钉这样的工具肯定是老板愿意用，要解决老板的问题。但是你实际到最后用的最多的还是员工，今天的钉钉是解决老板的问题，还是解决员工的问题，你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穷：这是一个非常直接的问题，从我们做这个平台的角度，应该说服务提供者来讲，我首先肯定是考虑到老板诉求，这是最早的钉钉设计。客观现实来讲，钉钉经过这7年多时间发展，越来越多不同角色，你不得不考虑员工诉求，让组织有温度，让员工使用钉钉的时候，感觉有效率提升，这是现状。所以我们大部分的功能设计，起初的时候确实为老板设计的，包括已读未读，钉消息，但是我们现在资源的投入，创造力发挥都在员工视角，我们认为未来组织只有员工被激发，有归属感、成长感这个企业才会不断带来创新和发展。张鹏：最早钉钉Ding一下，已读未读，这个事也很挑战人性，你面对这个问题怎么优化呢？不穷：我觉得可以给大家举个例子，我自己戴这个华为手表，我一直在用，表盘大一点。以前我们用钉钉压迫感很强，总觉得老板给你发一条消息，老板就希望你秒读。不穷：但是实际上其实我并没有准备好怎么回，你要是已读不回更不礼貌，这个压迫感产生了。所以华为手表这个功能。可以把钉钉消息设置好哪几类特别关注，把消息同步到手表上，到了手表上可以先把消息看掉，再决定回不回，手表上看了以后，在手机跟电脑上还是未读，其实给我们员工争取了充分自由的一段思考时间。张鹏：这是你们特地这么设置的吗？这看了那边不显示。不穷：那边还是未读，这样给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我该怎么回。张鹏：咱们整个阿里集团CEO给你发条信息，你也经常运用这个？不穷：我们CEO给我发我还是得快点回。因为这个方便，特别有的时候开会拿起手机看不礼貌，但是看一个手腕还是可以，所以我们也充分考虑很多地方，包括我们日程、邮箱、文档、音视频很多细节上我们都有这样的设计。我们6.0版之后，大家应该也用过几个功能。我举个例子，钉钉聊天的时候有个+1，有个人过生日，以往我们会跟他说生日快乐，但是老板过生日员工发一个生日快乐是有压力的。张鹏：发不发呢？发了就谄媚。
不穷：发了跟不跟呢？我们钉钉充分考虑很多人性化诉求，我们给你做了一个+1功能，你点一个+1成本很低，我们把1+聚合起来。我们上线第一天就增涨了20多倍的点击量，光点这个1+。张鹏：大家很爱用。
不穷：很爱用，因为它社交上的这个压迫感比较低，也让这个员工能够表达他该表达的情绪，如果你非得打几个字生日快乐，感觉有的时候有点刻意。这是一个例子。我们专门做了设计和研究，有的时候人性比克制更重要，你要尊重别人，特别现在年轻人，我们要相互尊重，平视，这种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员工用钉钉其实诉求越来越多，其实我们大量功能买现在越来越多为员工设计，为使用者设计，因为钉钉用户本质上分为三类用户，一个叫Boss，一个叫Manager，一个叫Employee，其实有三类用户，三类用户其实需求不一样，所以很多设计我们会针对不同的，当然过往可能大家印象深刻还是我们为老板设计各种功能，但是现在我们越来越多角色化解决方案，越来越多员工的这个温度的考虑，在这个产品中会有很多体现。张鹏：看到你有一些特神奇的东西，比如之前的手滑点赞说周末不用钉钉挺好，这个是不是还不习惯作为钉钉的总裁，这个话说了有没有政治不正确，还是你性格就是这样？不穷：一样，所以将心比心，我觉得每个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这个道理我相信是千古不变的，所以我们尽量在正常时间把很多事情处理掉，高效沟通，高效处理。to B这个行业一定需要强大生态支撑，共同护卫生态，他们是我们的生态，我们是他们的生态，我们是一个完整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是这么一个定位。张鹏：大家还关注一个问题，平台这个词，它的边界怎么定义，因为理论上你这个平台里面，是一个to B服务，to B服务非常复杂，有各种条线，从管理到人力，理论上包含着无限的。当钉钉有这么多用户，里面有这么多丰富数据，大家有这么强习惯，你们有没有自己内部思考过，你们的边界是什么？
不穷：这个应该还是思考比较多，当钉钉开始定位做平台的那一刻，就必须思考这个问题。平台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有生态。前段时间微软CEO接受采访，讲过一句话，一个平台如果不能诞生比平台更伟大的事情它就不足以称为平台，平台应该是赋能让你的生态、合作方变的更伟大，这是平台特别是在to B领域的平台非常明显的一点。所以to B很难吸别人流量，反而把自己的能力和价值，作为工具提供出来，让大家用，这是一个定位的明确变化。对于钉钉来讲，我们做好最基础的业务逻辑无关的通用的，比如账号权限，基础能力，供应商管理能力，基础能力的设计和产品功能，其他的全权交给生态。我自己也在阿里搞了很多年系统研发，大家都是不一样的，你很难脱离一家企业说你按照我的来，这个几乎不太可能，所以我们鼓励我们生态能够充分发挥，根据行业，根据企业进行定制研发，我们把基础做好。这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我们核心把低代码做好，把平台做好。张鹏：我刚才听到你有一个观点，你认为所谓的最佳实践变成一个模板化的东西，交付给大家，拿走就用，然后你就变好了，这是不存在的，商业世界里很难。不穷：很难，因为行业化差距太大了，你拿回去必须改，根据企业实际情况定制。我们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特色，企业规模也不一样。所以导致你直接拿一个系统去用很难，为什么我们国内讲不上ERP是早死，上了ERP是找死，因为上了要改，要定制，需要很长时间，这是典型特点，所以我们做好自己的开放，我们把招聘系统、OKR系统全部开放出来，钉钉平台上有接近10款OKR。前段时间有一家咖啡店，使用我们OKR系统，使用叮当的OKR，用的很好，那个老板一个年轻人自己创业，做的非常有特色。符合他的餐饮行业，他的管理诉求。所以这是我觉得边界的问题上，我们一些原则。我们还是聚焦于这个平台和类似于低代码的生产类工具，提升我们生态的生产力和给生态赋能的工作。张鹏：某种程度也说明，你刚才那套世界观，去拷贝一个最佳实践，其实未必解决问题，适用匹配就是最好的，最好自己拿着这个能力自己干。张鹏：正是因为这样，钉钉也很难最后我拿出一堆标准模板，把这个领域都吃了。不穷：to B这个行业一定需要强大生态支撑，共同护卫生态，他们是我们的生态，我们是他们的生态，我们是一个完整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是这么一个定位。马云当时说：中国电子商务如果搞的很好，跟阿里没关系，如果搞的不好跟阿里有关系。张鹏：我还在内网看了一段话没有搞明白，我问一问。你突然有一天说，我今天理解了，马云当时说中国电子商务如果搞的很好，跟阿里没关系，如果搞的不好跟阿里有关系。我当时看这个话，我特想还原一下，你是在什么场景下，来了这么一句？
不穷：这个很难以忘怀，因为是去年510阿里日，我被老逍派去搞健康码。张鹏：我忘了跟大家说了，这个是我的责任，大家现在出去都要用的健康码，就是不穷带着团队两天两夜做出来。不穷：我当时接了行癫的电话，说这事是不是你去做？他还征求我意见。我开始没搞清楚，我说这事无招做的，无招忙了，我就被安排到现场去做。不穷：做了两天维护了维护，浙江省用，全国用，那个时候感觉做了一个东西，用14天就不用了，有这种感觉，我们周围很多政府的领导，知道我们这么弄那么弄，直到510那天，早上突然故障。整个杭州地铁排长队，也是我们当时一个合伙人给我打电话，他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骂了1000万次。我当时震惊了，感觉压力很大，这个之后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为什么说你做的好别人不一定知道，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是你的任务，但是你搞不好，出问题，突然间发现这个事情就不简单了，那就真的做不好就是你的责任。我突然间那一刻，脑子里一闪，原来是这个责任感。我突然那一刻就懂了，原来很多事情你没做好要扛责任，你做的好不一定跟你有关，因为老板人事都给你协调好了，图都画好了。不穷：领导给我们把方案思路都想清楚了，颠总把业务逻辑给我们想好了，人也调好了，最后做出来了，也算交代了，但最后出问题那一刻确实压力很大。他越批判，他才越在意，他才是你真正关心人，越骂你，你反而多思考你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张鹏：钉钉今天这么大一个用户量的产品，必然面临着不管你怎么做，总会有各种情况大家发泄一下，你平常看不看网上评论，或者对钉钉的吐槽，你什么心情？
不穷：我还是蛮喜欢看这些东西，某种程度讲，他越批判，他才越在意，他才是你真正关心人，越骂你，你反而多思考你哪些地方做的不够，你反而要认真去读，我经常刷微博，他们对我们各种产品，我觉得很多问题是值得看的。因为有这些信息在，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反馈，我们及时调整。不穷：大家也可以骂骂钉钉，也正常，你总得有点东西骂骂。不穷：我前两天有位同事说你怎么心态这么好，他每天总得找点事情骂骂，这是一个正常情绪。我们也不是圣人，我们公司经常讲，这个叫做平凡人做非凡事，大家都是平凡人，平凡人有情绪有想法，钉钉能承担这样的责任挺好。张鹏：大家职场不开心的时候，骂骂钉钉如果能缓解也是一种用户体验。不穷：认真骂骂给点建议，我们有几个用户用了七八年骂了七八年，越骂越喜欢钉钉，他觉得我们在变化。我前一天听一个政府领导也在骂，你们越用越好用。张鹏：你的心态非常强大，今天特别感谢，我们没有想到聊的这么开心。从钉钉一年前的一个故事开始，一直到你未来的设想。希望钉钉不断在这里面有自己的思考，特别希望看到对于用户对于员工层面的思考，越来越深入，期待有更多变化。我们也特别感谢今天不穷来到我们现场，我们争取以后有更多交流，一定在这条线上，就像你说的，数字化普惠向各个领域渗透，本身就是一个红利，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继续发挥，而且这种数字化组织也应该是年轻人更期待的这样的东西。（完）